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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算看完了，她是今天下午的最后一个病号。现在的门诊工作量真不是常人能够承担的。半天时间，35位病人，他还不算看的多的呢。

关闭门诊医生工作站，收好处方图章，郑铭摘下脖子里的听诊器顺手绕在脖子上，洗好手之后回到办公室，迎面正好碰上邓阿姨。

“郑铭，你最后还是让她加号了呀？”

“是啊，那有啥办法？不让她加号，她就站在门口，谁吃得消！”

“不是看这个小姑娘长的好看吧！”邓阿姨一边麻利地收拾着，一边开玩笑。

“长的是不错，不过也不算很小啦！”郑铭一边有搭没搭跟邓阿姨说笑。那个成弋蝶，从撞车之后，每隔两周，定期到他的专家门诊随访。有时候她自己网上预约，如果预约不上，就会在四点左右准时出现在他的诊室门口，请他加号。如是已经两个多月了。今天正好被去门诊找郑铭的邓阿姨看到，她取笑说，我们郑铭果然一表人才，貌美多金的姑娘等在门口硬生生不肯走啊，你看她拎着一只PRADA杀手包，虽然颜色低调，价值可不菲得很哪。郑铭微微笑了一声，容貌确实是可以，穿戴也确实上档次，不过，呵呵，每个人自己的生活，只有自己内心明了啊。

她其实也没有什么大问题，就是有点心包积液。郑铭今天下午跟她讲解释了一下，告医院来。如果实在不放心，过两个月复查一下就行了。成弋蝶安静地听他讲完，却没有站起来的意思，清亮的眼眸看着郑铭的脸。郑铭忽然心中有些不忍，继续说道：“少量的心包积液一般不会有明显的不舒服，休息调整之后，多数能够自行缓解。”

成弋蝶开口了，她轻轻地问：“郑医生，这些天来，一直麻烦你加号了，我想请你吃个便饭……”

郑铭回答：“真的不用了，成小姐，你都发过三次短信了，我没有跟病人吃饭的习惯，而且也确实没有时间。”

他讲完，抬头看到成弋蝶的脸，忽然心中再次不忍，放缓了语气说：“这点心包积液真我们心脏科医生都不会当回事的，你下次不用再一直来看病了。”

“真的吗？”成弋蝶低下头去，“那如果心包积液是一个比较严重的病症，你就不会拒绝我来了，对吗？”

未及郑铭应答，她站起来，转身走出了诊室。

郑铭对着打开的诊室门再次恍惚了一下。心中升腾起一种理不清的情愫，他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惋惜、同情还是放置不下。

接下去的三周，都没有再看到成弋蝶的身影。又是周五。下午四点的时候，郑铭眼角瞄了一下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，成弋蝶如果来的话，她那窈窕的身影现在应该出现在诊室门口了。郑铭摇了摇头，对自己暗自发笑，这是怎么啦，她只不过是一个偶然相遇的病人啊。门诊结束之后，他照例回办公室去再处理一些事务。

郑铭的办公室距离门诊大楼有公交车一站路。没办法，谁叫医院医院呢。郑铭脚步如飞，在医院的长廊中穿梭，一边疾走一边心里还在琢磨，真是奇了怪了，今天下午35个病人，不管是高血压、心律失常、风湿性心脏病还是高脂血症，无论病情轻重缓急，居然有17个有少量心包积液！虽然说现在冬春相交天气寒冷，轻微的病毒性心肌炎很多情况下都会诱发少量的心包积液，可是，这个比例也太高了吧，真是无法解释！

百思不得其解中，办公室到了，郑铭长驱直入。如同往常一样，五点半的办公室，同事们查文献的查文献，啃论文的啃论文，去病房查房的还没有回来。郑铭先查阅了邮件，捡要紧着急的先回复了，然后再次洗手换下白大衣，准备去食堂吃饭。正好去病房查房的家伙们回来了。终于马上可以下班了，这些家伙一个个眉开眼笑的，一边走一边勾肩搭背。

郑铭看到他的硕士研究生王璐也混在里面嘻嘻哈哈，随口问道：“你那篇综述修回了没有啊，王璐？”

王璐看到导师，稍微收敛了一下，说：“郑老师，我中午网上刚刚查过编辑部的审稿进程，评审专家还没有给出意见。”

“奥，那要密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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